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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本来不想跟凌飞杠了,结果被他这么犟了一句又上头了,“这年级第一我当定了。”

这个年龄的男生不争出个你死我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凌飞也不例外,遇到了最强挑战者,他势必要拼命维护自己的骄傲,“打一赌吧?”语气里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温软竟然被感染了,她的学生时代又何尝不是如此?考完后对答案,不一致时就赌谁对谁错。于是她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应了下来:“赌什么?”

“要是我得第一,你就得跟他们一样,叫我一声飞哥。”

“不如来大点的?”温软勾勾唇角,那颗小梨涡都充满了狡黠,“再压上这道题的对错,谁对了另外一个人就喊对的人爸爸?”

凌飞眯眯眼,“会玩啊,想不到你还有赌-徒潜质?”

“少废话,答不答应吧?”

“谁怕谁!放榜那天就是你叫我凌爸爸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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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再优秀的学生也免不了考完试后大扫除的命运,温软拿着清扫工具向三班的清洁区走去,没想到连大扫除都要和凌飞绑在一起。

他们负责清洁区的玻璃清洗,凌飞人缘好,总是有熟人路过时不时就会被打断和别人嘻嘻哈哈两句,而且他本身也不热衷大扫除这件事,干起活儿来也是懒懒散散的。

认真干了会儿活的温软才发现他在摸鱼,加上刚才还打了赌,所以并不想跟他说话。温软索性也开始消极怠工起来,反正干不完耽误的也是两个人的时间,她才不要当那个只出力的老好人呢。

于是她放慢了挥动抹布的速度,从玻璃映照的影子打量起凌飞来。初三就已经有一米八左右的个头了,两条腿颀长,校服裤还短了一小节,露出纤细好看的脚踝。英俊帅气的男生不少,但是能把宽松没型的运动校服穿得好看的帅气男生还挺稀有,温软见多了西装革履英俊稳重的成熟男人,少年感便显得尤为珍贵。

恰好凌飞身上就有,因为十四五岁得天独厚的优势,他的蓬勃阳光、骄傲肆意就像金子般闪闪发亮,出色的五官并没有经过岁月的洗礼而刻上岁月的深邃,柔和是青春特有的标记,一双黑亮的眸子如尚好的墨玉透着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