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还真有些人换了地方,有少数的男人从左边走回了右边,纪言甚至看见有个孩子抱着自己的父亲哭。
纪言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一家里有一个人可以做工或者参军活下来,就有更多的机会得到粮食,可以分给孩子,总归是更有希望。
很快就有一个施粥点的士兵搬着粮食和稀粥过来了,纪言让吴富牛将庄子里其他帮工都找过来,给大家分粥。
“大家不要急,每个人都会有的,如果觉得累了,可以先在地上坐一下。”
“纪公子果然深明大义,老夫惭愧。”
纪言闻言一愣,回头看见了章松儒,“丞相大人,您怎么来了?”
“我本来在安排施粥,流民们都过来了,我自然是知道的,而且我还看见了纪公子的近卫。”
有一公子,白衣褐发,天人之姿。章松儒听见这句话,就知道说是纪言。
虽然纪言曾经说起过的造纸还没有开始,但活字印刷他是看见了的,而且不知道为何,每次看见纪言眼神清明,他就忍不住相信他。
他这大半辈子,什么时候这般以貌取人过?但这次偏偏就这样做了。
他跟纪言不过见过一面,上次在街上为纪言正名,他却是没有半点犹豫,如今想来都是值得的。
“不知老朽可能做些什么?”
“当然,来的正巧。我这边只有一千个宿舍,需要将每个人都登记一下,之后再合理安排住处,我正怕安排不好,现在就要麻烦丞相大人了。”
章松儒听了,便命人去将他府里的账房先生请过来,这时突然来了几个年轻人,为首的那个纪言还记得,他就见过一次,但特别有好感,还记得那个人的名字叫长谦。
吴富牛跟在一边,“公子,这些公子哥儿说要来帮忙,我看他们都是读书人,就让他们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