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看见纪言闭着眼睛躺在浴桶里，双颊微红，显然是睡着了。他白瓷般的手臂放在浴桶边沿，长长的褐色长发顺着浴桶垂下来，温热的水汽笼罩着他，使他整个人都显得十分不真切。

屋子里很安静，闻奕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一颗心疯狂地燃烧着，火焰都是的颜色，他不敢再靠近，怕自己会做出什么禽兽行径来，退回白纱后面站着。

“言言？”

声音有些哑，他扯了扯嗓子，又轻声喊了几声。

浴桶里的人始终呼吸平稳，睡得很熟。

闻奕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了进去。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将纪言从浴桶里捞出来擦干，又给他穿上衣服的，他只记得自己的心跳如雷，纪言下意识贴过来时脑海里叫嚣着的。

上次那是意外，纪言虽然没计较，但这不代表他就可以随意轻薄。

他强忍着身体和内心的双重折磨，将纪言裹进了被子里。

纪言长长的头发还是湿的，他将纪言的头搁在腿上，用内力一点点烘干了他的头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言的头发才终于没了湿意，闻奕拿了把大木梳，给他轻轻梳头。

纪言的发丝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划过他的指尖，闻奕看着纪言乖巧的睡颜，闻奕产生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世人总想长命百岁。

小时候他最瞧不起父皇成日里神神道道、求仙拜神的模样。

没想到岁月流转，他也没能逃脱帝王对仙人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