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连一句好话都不会说,什么一定,什么尽我所能,他只说他会。

凤凌轩不自觉想起幼时在大祭司身边时交好又分离的旧友,感到一阵怅然。

朋友这种东西……

罢了。

凤凌轩很快调整好状态,语带笑意地回道:“好啊。”

季星眠没再就这个问题多谈,说过便过,从怀中将先前带着虫尸的银针取出来放在地上推过去,“你认识这个吗?”

“这是……”凤凌轩拿过去看了一会儿,声音严肃了许多,“我不认识,但我直觉它有些不对,你从哪得来的?”

季星眠将先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凤凌轩听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现在身体里可能还有。”

联想到先前的事情,两人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凤凌轩道:“你把手伸给我。”

季星眠依言照做,只觉指尖忽得一痛,炙烤般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上去。

突如其来的,像之前的刺痛感又再次出现。不同的是它这次不只是在头部,身体各处都跟着一起痛起来。

很难去形容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好像有一排细密的针自上而下地将你穿透,又反过来拔出去。

定力小的人恐怕早就已经开始打滚,季星眠却硬是一声不吭,只是呼吸比以往重了些,甚至盖不过血液坠地的滴答声响。

如酷刑般煎熬的时间在黑暗中被无限拉长,不知过了多久,那种痛感才终于像潮水一般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