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眠又回想了一遍,当时他和凤凌轩并排站着,对方在他右后方的位置,不可能越过半个身位的位置把针插进他的左耳。

而房间里的那个男人也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直到季星眠对出那句暗号,他才激动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往前走到二人面前。但即便如此,他也是一直处在季星眠视线范围内的,没机会动手。

更何况那个男人的修为并不高,如果他有异动,季星眠不可能毫无所觉。

可是如果不是那个男人,还能是谁呢?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了,无昼更不可能,它一直待在季星眠的手腕上,连头都没有露一个。

等等……三个人?如果当时场上不止他们三个人,只是他们没有发现对方呢?

如果那个人的修为高出他们许多个境界,又刻意隐匿了气息,藏在有天然遮挡,不易被发现的角落里,他们又没有刻意感应的话,似乎也确实没有那么容易发现对方。

季星眠忽然想起,他们在的那间屋子似乎是有房梁的。这个发现让他身体不受控制地泛起寒意,背后发凉。

有个人,从他们进屋起便算好了位置藏在那里。不,可能还要比这更早。季星眠忽然想起他们越境时守卫松垮的边境线,一路上的畅通无阻……

如果真的像他想的这样,那凤凌轩……还有无昼!

不能再拖了……季星眠强撑着站起来,摸出那枚记录着各层交易信息动态的晶卡,飞快地翻找有关凤凌轩所持编码的交易记录。

无昼在第六层,贸然下去可能会影响对方的计划,从风险来说,还是要先尽快找到凤凌轩,再商议之后的决策更为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