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累赘呢?

与此同时,识海里那股针扎般的刺痛也跟着又冒出来。季星眠闷哼出声,抬手撑住旁边的墙。

“哥哥?”封无昼明显焦急起来,“你怎么了?”

“没事。”季星眠咬紧牙关,强撑着站直,轻轻摇了摇头,“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两人又说几句,封无昼确定他没事,这才悄悄溜了出去。等他一走,季星眠便再撑不住,扶着墙,身体不受控制地滑了下去。

虽然这个角落足够偏僻,但也称不上是安全的位置。一直停在这里,难保不会有人发现。

季星眠连咳数声,右手扶墙,左手并指成刃摁在左耳后,缓缓拉出一根细长的银针。

那针细入牛毫,上面缠着几缕细到肉眼几乎看不到的黑气,仔细看去,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黑气,而是一条条的黑色长虫,随着季星眠抽出的动作在不停乱扭。

它们似乎是不能接触空气,银针抽出的越长,它们就扭得越厉害,连带着季星眠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这个过程无疑是漫长且痛苦的,季星眠却硬是咬紧了牙一声没吭,只是额间渗出了些薄汗,洇湿了几缕垂在额边的碎发。

再长的针也有抽完的时候,季星眠捂着唇咳嗽几声,将喉间浮上的腥甜强行咽了下去,低头开始打量手里那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