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前面几句都答应了,最后一句却没有直接点头,只表示自己会看着做决定。

季星眠没再多说,等凤凌轩退房回来,便跟他一起出去。

三人兵分两路,谢岚一个人去隐藏,季星眠和凤凌轩则朝集会召开的场所走去。路上越走越偏僻,周围的人也从百姓换成了跟他们一样两两结伴的魔修。

不同的是,那些魔修身上都披着隔绝神识窥探的黑色斗篷,几乎将头脸都全部盖住。

季星眠二人对视一眼,路过一处无人巷口时也拐了进去,再出来时,他们身上也已经套上了跟那些魔修一样的黑色斗篷。

满月集会召开的地方临近城外,很是偏僻。来参加的魔修们每一队之间间隔的距离都很长,一队进去了,另一队才往前补上位置。

大约排了一炷香的队,两人进到屋子里,进行验证身份的环节。

房间里只有一个男人,身上穿着跟他们一样穿着黑色斗篷,唯一不一样的是他胸前的满月徽章。二人进屋后,男人态度冷淡,头也不抬地用西越语说出了那句暗号。

和他在探子那里问到的一样,季星眠心下一松,正要将探子告诉他的暗号说出来,识海忽然一痛。

眼前的画面扭曲倒转,换成另一副画面,有什么嘈杂的声音在他耳边连番响起,混着曾经在他识海中出现过的那道男声一道涌进来。

那是一句西越语,大意是弦月的意思,鬼使神差地,季星眠顺着他的声音念出了那句西越语。

被凤凌轩连拉了两下,季星眠才从那种玄妙的环境里脱离出来。他意识到自己没有说那句既定好的话,是以即使他识海痛得像针扎一般,还是强撑着打起精神,应对房间里那个男人可能会有的反应。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意料,原本坐在桌前的男人一愣,突然猛地站起身,向前迈出两步,态度也从一开始的漠然转为恭敬,“原来是贵客,恕在下有失远迎,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