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岫后知后觉出了一身的冷汗，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时就站在他的面前，目光沉沉的望着他。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程岫弱弱的问。

裴然闻言只是轻轻的勾起了嘴角，语气一如往常般温暖：“这话应当换我来问师尊吧？”

程岫吓得后退了一步，脸上的早已苍白一片。

“本尊只是对魔宫的禁地颇为好奇，才会过来看看罢了。”他只能这样解释，并在心中暗自祈祷裴然只是夜间出来遛个弯。

“好奇？”裴然上前一步，渐渐的拉进了他和程岫只见的距离，脸上的表情在明灭的夜色中看不真切，

“师尊若是好奇，大可亲自找弟子带你来便好，何必这样偷偷摸摸夜深人静的时候溜进来呢？”说话间裴然已经走到了程岫的面前，二人面对着面，就连彼此之间的呼吸都可闻。

程岫不适应的撇过头，掩去自己眼中的惊慌：

“本尊、本尊……”

“还是说……上次那个溜进禁地的人，也是师尊吧？”裴然步步逼问。

“不……”然而接下来想要为自己辩解的话却卡在了胸口，程岫避开裴然满是询问的眼神，他不想欺骗裴然。

裴然只是静静的看着胸口处的人，然后他错身从程岫的身边走了进去。他沉稳清脆的步伐在程岫的耳旁响起：

哒—哒—哒——

每一声都像是一道道落在程岫心上的重击，终于，这声响停了下来。

裴然在冰床旁边停了下来，但程岫却能感受的道，青年那那炙热的目光分明还是一如既往的落在他的身上，但凡他又想跑的举动，裴然定会第一时间将自己抓回来，二人势均力敌，就算程岫有心，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