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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等到这一天,哈哈哈!”混浊的眼泪从脸上流下,孟从文擦干,“老曾给你找女婿还是用心了,人不错嘛,嗝”孟从文喝的大醉,“想当年,咱们两个说以后老了要住成邻居,一左一右,你教后辈练武,我教后辈习文,怎么你就先走了呢?”

孟从文突然嚎啕大哭:“是我没用啊!连还你清白都做不到!”

消息刚刚传出来时,他始终不信,一直奔走联络同僚想要一起上书请求彻查,但没等他成功,就传来祁元帅在天牢里去世的消息。无从发泄的愤怒堵在心口,让孟从文宁愿辞官不做,也不想在同流合污。

一眨眼就是许多年。

走好,孟从文把酒倒在地下,如同当年。

曾湖庭得知消息时,虎子叔已经待在刑部寸步不离,他带来物证,本身也是人证,刑部的人当然要留着他。

等他能接触到人时,翻案的消息已经传遍天下。

祁月明就是担心他惹了圣上的厌恶,他更心疼祁月明从此只能隐姓埋名,这对她很不公平。

而且,未必元康帝就什么都没看出来。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坦白。

借着户部要清算账目的借口,他出入议事殿时,主动要求留下来核对账目。等其他人离开后,一言不发跪伏。

“曾卿这是何意?”元康帝慢悠悠的说,声音从头顶传来,包含不知名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