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看在往日的军功上,圣上对祁元帅的家人既往不咎,并不降罪。但是祁元帅的独女在卖掉宅院遣散仆人后就此失踪,对不对?”曾湖庭说出自己的判断,同时伸手往庭院中一指。
院子里,小四正在跟祁月明一起摘菜,小四欢快的哼着歌。
“连这个你都发现了。”曾丰年叹道。
“难道不是父亲你故意漏给我的?祁姑娘身手不凡也从来没有遮掩过,而父亲你难得对一个陌生姑娘如此上心,经常让小四带着一起。”曾湖庭顿了一下,有些尴尬,外人都说过闲话,说那是不是童养媳。他听后只好假装没听到。
“不错,这是挚友的遗孤,我怎么能不照看?我甚至不知道她一个小姑娘怎么熬过头几年的。”亲朋不能投靠,故交不敢相信,只能漫无目的漂泊着。
“我知道了,日后会加倍留心这件事,如果有证据一定会想办法保存下来。”甚至可以想法借调去刑部,查探当年存档。
“这些倒也不重要,保全自身。”曾丰年摇头,“我说这件事不是想让你翻案,而是让你小心一个人。”
“谁?”
“当朝的七王爷!”曾丰年一字一顿,“七王爷年纪比圣上小近二十岁,七王爷是嫡出,如果不是岁数太小,皇位哪有当今的份儿?”只可惜已经定下当今的太子之位,七王爷才出身,慢一步,步步慢。
“当初那场大战,七王爷是监军,正是他力挽狂澜才没让大军全军覆没。”曾丰年冷哼一声,“从来没出过京城的王爷,来救身经百战元帅的场?戏文里都没这么唱的。”
“这样说的确有些不对劲,但光凭这个也没法说七王爷什么吧?”曾湖庭思考。
“单凭这个的确没法说什么,但是,七王爷的门人手下,这些年在各州郡敲诈各家商户,逼着他们让出份子,总不能说没什么?远的不说,曾经的府城首富叶家就被敲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