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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曾宣荣松口气,再也不敢多说,推门而出,一路跑的飞快。

陶兴这才小心翼翼探头,“没事?”房间里整整齐齐没有碎杯子碎板凳,应该没事。

“肯定没事,见见自己父亲怎么了?”范纯一连懵懂,“我就说是陶兴你太紧张了”

“准确来说,他只是生理学上的父亲,自从划去族谱的名字后,我跟他已经用一笔银子买断了”

“买,买断?”范纯喃喃自语,“什么意思?”

“就像卖掉家里的猪仔牛犊,已经卖掉了,小牛犊再长成什么样子,跟原主无关了,是吧?”曾湖庭站起来一口喝完茶,“走,我回家去。”

他扬长而去,范纯难得迟钝,缓缓坐下,“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他总以为,天下无不是之父母。

陶兴无言,范纯又犯了老毛病,总是以自身衡量别人。他的父母偏爱他,他便觉得天下父母都是好的。他觉得卖字画是浪费天赋,就阻止他去糊口。

这就是缺乏社会的毒打啊!陶兴觉得曾湖庭念叨过的一句话很正确。

不缺乏毒打的人已经回了家,一心想着要怎么开口说送嫁的事情,他答应了送嫁,也要顾忌到曾丰年的情绪,如果曾丰年不愿意,他就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出乎意料,曾丰年早有准备,“妍儿出嫁的消息我早就知道,作为长辈总要添妆吧?我都准备好了。”

他取出一个木匣,里头放着一只赤金发簪,样式有些端庄,并不是年轻姑娘喜欢的,不过胜在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