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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海境线太过于宽广,要加固还能把整个岸边圈起来吗?不如改成在浅海边修建瞭望塔,观察近海的情况。

于是没钱修堤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尽量节省,向当地的富商募捐。

想了想,他把烧水泥的法子简单提了几句。往年堤坝都是用木材加泥土的办法加固,水势稍微一猛就泥土被冲散,就容易垮塌。而水泥取材容易也不会被冲垮,是大大的上选。

好容易写完这些,曾湖庭抬头,只听着脖子和僵化的右手咔啦啦直响。他写的投入,天色都黑了。

他抬头一看,不仅是天色黑了,身边还站了一个人挡住光线,难怪觉得黑的特别快。

穿着朱红官衣的人正如痴如醉的看着曾湖庭的考卷,看到他翻转整理恨不得自己动手。于是湖庭默默的把试卷放回原位,等考官看完再翻页。

两人颇有默契,就这么一人看一人翻,一直到天黑,湖庭点了蜡烛。

考场上一天有一只蜡烛,可以照明可以做热食,他已经写完,就拿来照明。

“哈切!”他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入夜后有些凉风,吹的他一抖。

考官终于看完他的考卷,默默离开。

他却裹紧身上的小被子,也顾不上一股霉味。神经一跳一跳,脑子又开始发昏,是前几天被压下去的风寒复发吗?

吸了吸鼻子,他想。

最后一晚在考场里度过,极其难熬,之前一门心思在考试上,现在只听着隔壁的磨牙声,酣声,吵的人根本没法睡觉。虽然闭上眼睛,身体根本不困,硬是熬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