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安顿下来,陶兴便去隔壁的书局淘换旧书。那些旧书可能是一两银子一堆买回来的,挑挑捡捡说不定还能翻出什么来。
手头宽裕后陶兴就有了这个爱好一头扎进去出不来。
曾湖庭则是打算去拜访沈景羽家。他们这三年来回借书,交情逐渐深厚,差不多每月都会来信。这次上来考试,不拜访未免不礼貌。
准备土特产,第二天一早他便登门。
门房一听说是大少爷的朋友,连连把人请进来,热情端茶递水。
在花厅等候时,沈父恰好在门外看着。沈景羽不好意思的搓手,有点难为情。
朋友都到了,不快点出去还等着干什么?
沈父略略看了看,抬脚往里走,“久候了!”
“哪里哪里我也不过刚刚才到。”
曾湖庭连忙站起来,行长辈礼,“一直无暇拜见,还望伯父见谅。”
沈父摇手示意不介意,同时简单询问曾湖庭的情况后,便问他读书读到哪里,随口抽问,他对曾湖庭借过哪些书了如指掌,信手拈来,一个问题就能把人问住。
但是借来的书湖庭何止看一遍?他至少看了三遍,还手抄过自己总结的要点,务必要让自己牢牢记在脑子里,也不枉费书的意义。他自然没被问住,对答如流。
沈父十分高兴,又遇到爱书之人:“看来你还真是认真看过,也不枉费书了。”他表面上没在意,实际上每次沈景羽借来的书单都是经过他首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