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表弟是个大嘴巴,况且他并不懂里头的缘故,有人问他,他就一五一十把听到的说出来,说的曾宣荣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嘴。而那些听懂的人互相交换眼神,似乎在质疑曾宣荣教育孩子的本事。
其实曾宣荣倒是想多了,那些人不过是想,他还真走运,家里的祸头子扔了出去。
一传五五传十,随着议论的人越来越多,曾宣照终于听到。他大惊失色,绝对不相信居然会发生这种事。他还想反驳两句,而人家的“原”亲爹已经认定犯罪事实,恨不得恭请衙门定罪了。
作为主人,他只好站在最中间,安抚请议论的人停下来。
“各位,道听途说不足为信,我相信族里的都是好孩子,依我对那孩子的了解,他绝不对会作奸犯科的人”
“你都没怎么见过人,考试在同一处都不一起,哪里说得上了解?况且有些人擅长掩饰,挺老实的人背后做尽鸡鸣狗盗呢?”
“不用提他遮掩,那孩子已经不是我家的人。衙门要怎么处理,都轮不到我来管。”
曾宣照腹诽,当然轮不到你管,你已经不算人家的爹。再说,谁遮掩了无奈,他只能再次请大家静一静:“这样,我让济庭出去跑一趟,等济庭去看看情况。”
曾济庭已经蓄势待发,听他爹一发话,马上一溜烟跑出去。
剩下的人坐下吃瓜,都准备瞧一瞧族里最出息人的热闹。
时间倒回十分钟前,衙差们顺着路找到了草庐。在青山里藏身的草庐透过格外的雅致,麦草为顶青竹为骨,具有突出的美感。
年轻点的衙差挠挠头,“这就是读书人住的屋子吗?说不出的漂亮,这么一看,我住的才是真的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