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三岁独自居住开始,曾宣荣也没有付出过关心,过继之后他不过是换个地方居住,有什么区别?
说不定还能多得几分自由。
不过,他想做个了断。
曾湖庭带着几分解脱的心情,又迈进了熟悉的院子,他去后院通常是给嫡母请安,还是第一次去书房。
等曾宣荣赶到时,他还有心情欣赏墙上的字画。听到脚步声后扭头,淡淡笑着:“父亲。”
曾宣荣心头很古怪,带着一分的奇异和九分的庆幸,这孩子,好像永远都淡淡的喊着父亲,不亲不热,不像其他的两个女儿,一见面就跟缠着闹着喊爹爹,非要人拿东西哄着才能给出笑脸。
不过,以后也不用看到他了,所以曾宣荣也十分有耐心,“回来了?第一天上学怎么样?”
“还成罢,老样子。”回答完这老生常谈的问题,曾湖庭淡淡的问:“父亲,听说你要把我过继出去?”
曾宣荣刚想说这谁造谣胡说八道,又想起兜里还发热的银票,只能换了个说法,“不错,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为父全是为了你好啊!”
“喔?是吗。”曾湖庭不咸不淡的应声。
“当然是为了你好!家里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以后就算分产也分不到多少,还不如早早的进学多做打算啊。”曾宣荣叹道,“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只能把你送去能帮到你的地方,只希望你以后不要记恨我。”他越说越觉得事情本来就是这样没错,他是为了孩子的未来!想想他一个庶子,在有嫡子的情况下能讨到什么好?能分到十来亩田地就不错了,现在过继出去,不就能继承别家的全部家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