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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这家的大老爷,曾宣荣。”

少年,也就是石头表情一肃,“那您是?”没怎么见过这人啊?来找老爷做什么?

“便说是草庐曾丰年来访。”曾丰年微微一笑,理了理青衣外袍的下摆。

石头一路小跑进去报信,不多时,就回来引导着曾丰年去了书房,曾宣荣急匆匆赶来,落座之后屏退众人,“丰年兄弟赶来所为何事?”

曾丰年一噎,他已经习惯跟同僚们顾左右而言它的说话风格,遇到曾宣荣这么直来直往的,真是不适应,于是他端起茶杯啜饮一口,慢悠悠的说,“自然是为了府上的孩子辅导功课一事。”

“什么辅导功课?”曾宣荣一愣,不是说好过继吗?怎么又变了?莫不是曾丰年又反悔了?

一想到曾湖庭还会被送回来这种可能,曾宣荣登时就急了,“什么辅导功课,说好了是过继吗?”

曾丰年一愣,还是委婉的说,“这种事情还是要问问孩子的意见吧?”毕竟这么大的孩子,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知道被亲爹放弃了,该多么难受?

“问什么?父为子纲,父命他能违抗吗?”曾宣荣嗤笑,“再说了,我也是为了他好,只有辛苦的环境才能磨练他的意志,日后等他成材了感激我还来不及。”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要是回来之后再冲撞到他怎么办?不过一个孩子,过继就过继,他还年轻力壮,以后的孩子还多着。

比起后代,他当然更重视自身。

曾丰年有些愣住,对方都不在乎养大的孩子,倒是显的他担心很多余。

曾宣荣继续说,“既然要过继,咱们有些东西就要算清楚。我怎么说也养了孩子十多年,不说锦衣玉食,总也没饿着冻着,这其中的花销”是不是有人该填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