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彦也不废话,单手按在耿大彪背后,为他传功。
这段时间卓君彦不断传功,突破自身极限的同时,也逐渐掌握规律。
传功不适合破境,更适合解决积累。
突破这种事,最好还是他们自己来。
耿大彪前段时间已入四重,这刻卓君彦传功之下,耿大彪内力激涌,全身汗水潺潺,功力也不断攀升。
与此同时,卓君彦功力下降,体内极限再现。
风云自动,异象初起。
卓君彦经验早丰,不为所动,只是任由异象不断扩张。
天空雷云渐起,隐见风火云龙。
卓君彦更是极好的把控了程度,心中难受难解已比之前轻了许多。
相比第一次的大张旗鼓,如今这一切显得神秘低调许多。
诸般异象仿佛天现,难以察觉来路。
下方百姓只需敬慕敬仰,畏惧便可!
这一刻,整个中兴府都陷入一片荒狂迷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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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楼。
荣飞雪正坐在锦绣湘红塌上,手中白色锦帕擦着他一把红色长刀,手腕上还裹了一条轻薄如蝉翼的红色纱巾,却是女子之物。
刀身有逆钩,入之断肠。
纱巾绣红线,轻缈入魂。
断肠刀。
红翼纱。
忽地轻咳几声,锦帕掩口,却是吐出几口鲜血。
“楼主。”侍香匆匆过来,扶住荣飞雪。
“无妨。”荣飞雪微笑:“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毛病了,何必还要紧张。”
侍香看着那帕上殷红:“你这人,总是不听劝。身体不好,那便早些歇息,何苦如此。”
荣飞雪轻笑:“楼里上下数千号人,都指着我,我歇不得。”
“你若死了,那便再指不上。”侍香倔强低语。
“人总有一死,尽力无悔。”荣飞雪澹澹应道。
天空闷雷炸起,轰隆隆滚过天际。
荣飞雪眉头一挑,看向远方:“咦?”
他长身而起,来到窗边:“这风云异象,竟然来了中兴府。”
侍香也过来:“这些日子,听说中州各地出异象,风云雷动,雨幻交织,天异频频,难不成,这天下真要出什么大事了?”
荣飞雪澹澹道:“非是天象,是人相!”
“人?何人有此威能?”侍香错愕,一张小脸尽是疑云。
荣飞雪微笑:“应当是那个人了。我去看看!”
说罢也纵身出楼,在空中轻踏数步,已落入一处房檐上。
侍香气结大喊:“你又乱用武功,你……”
有心说折腾死你自己算了,却又舍不得,只得独自坐在角落里生闷气。
荣飞雪一路行来,卓君彦的遮掩于他竟是无用,直向着君威商行而去。
待行至路间,却见一名红面老者自长空掠过,如雄鹰展翅,手持一杆鹅毛笔,掠向前方,阻住荣飞雪,喝道:“荣飞雪,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