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这么清楚?
我惊讶地睁大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幸好,医护人员及时赶到了。
走在最前头的治疗师似乎跟我身边这alpha挺熟,一进屋子就长叹了口气:“秦组长你不睡觉的吗?明明自己冲进数据风暴救人时精神也受了损,还白天陪晚上也陪,每轮巡夜都见你醒着,到最后可别弄得一块儿住院。”
秦组长?这又是什么称呼?
而且……为什么说他精神受损?
我忍着头疼努力回忆了会儿,却失落地发现自己仍然什么都记不起来。
“少废话。”被称为秦组长的那人剑眉紧皱,看起来完全没心思闲聊,“我媳妇儿好不容易醒了,赶紧做检查。”
治疗师耸耸肩,指挥身边的助手把仪器逐一搬到我身侧,然后按着顺序一项一项进行检测。
我全程相当配合,直到一枚冰冷而坚硬的机械圆环缓缓扣上我的后脑。
那一瞬间,无数支离破碎的记忆自眼前飞掠而过——
浓稠死寂的黑暗、伴着警报声回归直线的心电图、能将灵魂撕成两半的疼痛,还有……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来的死亡循环。
其中最让我难受的场景,是一只按在终止键上的、骨节发白的修长食指。
总觉得见过了很多很多次。
……
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我几近狂躁地挣动起来,和圆环紧密相贴的脖颈擦出火辣辣的伤痕。
如果不是那人眼疾手快地终止检查,可能我已经把自己送进了抢救室。
头痛欲裂。
我难以自抑地急促喘息,脑袋在昏昏沉沉间垂得很低。
带着不知何时抽根发芽的眷恋和依赖,我如抓紧救命稻草般抱住了对方,脑袋也深深埋进极为温暖的怀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