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东西处理到一半就离开了?
这不像是视工作为第一要务,并且极度完美主义的那人能做出来的事。
我拭去指尖艳红色的墨迹:“亚当,我父亲的卧室门禁是什么状态?”
赖在我身边不肯走的少年满脸无辜地跟我对视,又长又黑的眼睫毛怯怯地扬着:“门禁处于锁定状态,可能是……”
“父亲刚刚在跟研究所的人讨论药剂成分,结果被那群蠢货气得够呛,愤而离席了。”胸前别着根羽毛笔的年轻alpha慢悠悠地从屋外踱步进来,修长五指随意摇晃着手中堆满冰块的玻璃杯。
我被他完全没哪自己当外人的语气弄得一愣,甚至忘了要躲开对方摸我脑袋的手:“什、什么药剂?研究所要做什么吗?”
他恶劣地将我的黑发揉得乱七八糟,这才笑着走回桌旁,将文件一一上锁并收进虚拟文件夹里:“没事,小孩子不用了解。”
“我不是小孩子。”我把ada拽到跟前,冷冷淡淡地纠正,“这才是。”
ada气得跳脚,昂着脑袋用音调渐高的电子音不断抗议:“叶旭你欺负人!”
我置若罔闻。
那人笑了笑,挑着眉懒洋洋地替我反问:“人……你也算?”
这话一出,ada眼瞳里的银色骤然凝固,变得异常冷沉晦暗:“那你又算什么东西?要知道你不过是——呜!”
被我敲了下脑袋的少年一怔,眼泪汪汪地捂着头看我:“叶旭?”
我故作镇定地收回手,其实心里已经尴尬得快炸了。
……
我的确不喜欢我那兄长,但我却更不喜欢别的家伙说他的不是,谁提一句就会被我收拾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