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秦映南瞥了眼陷入迷茫的我，拧着眉又亲了我一口。

这回亲在唇角，力道也有点重。

我以为亲完会给解释，就在他身旁站着等待。然而直到制作完成的三明治被递到面前，这人看起来也没有要做额外说明的意思。

见我迟迟不接，秦映南皱了下眉：“不喜欢？”

“第一份应该属于你。”我摇摇头，把口水咽回去，“不是假意客气，而是教官你从刚刚忙到现在……”

他强硬地打断了我：“为你准备的。我见过你在食堂点这类食物，我不吃这个。”

最后五个字给争执画上了句号。

我不再推辞，接过香气四溢的三明治后毫不客气地咬了满满一大口——

火腿的鲜美、蛋液的软嫩和吐司的焦甜恰到好处地组合在一起，味道呈现出完美的融洽感，比家居机器人做出来的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满足感盖过了失落。

我风卷残云般一口又一口，心里对总是能轻易掌握任何技能的秦映南的崇拜又多上一分，此刻看向他的眼神也不禁微微发亮。

这人垂着眼同我对视，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也没说什么话，似乎觉得这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不值一提的小事……信息素倒是从屋子这头异常欢快地飘到了那头。

等我心满意足地填饱了肚子，秦映南相当自然地伸手擦掉粘在我嘴角的碎屑，又给我递了张湿巾。

然后他罕见地踌躇片刻，语气生硬地说了一长段话：“叶元帅要收养战友遗孤这事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流传出来，所以当初没能陪在你身边，让你独自承受了这个决定……很抱歉。可能我说得晚了，但我还是觉得叶元帅这举动更多的是为了给现役军人以鼓舞，让人明白联邦不会亏待为公民流过血和泪的英雄，媳妇儿你……别太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