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皱着眉摇头,秦映南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几分。他也不问为什么,径直抽回环在我腰上的手臂,而后漠然地翻过身,以背对着我的冷淡姿态做出一副要入睡的样子。
这是生气了?
我挠挠头,纠结片刻后轻手轻脚下床。
秦映南没说话,似乎对我的行为无动于衷。但通过落地窗的镜面反射,我隐约看到他搭在床单上的修长手指正缓缓攥紧,低垂的眼睫也微微颤动着。
所以说易感期的alpha是真的麻烦。
跟oga似的,得宠着。
我绕到靠近他的那侧床沿,掀开柔软轻盈的被角,打着哈欠往这人温暖且能带来安全感的怀里钻:“借个地方。”
这是昏昏欲睡的我能做出的最后安抚。
他要是敢推开我,我就把他连人带被子扔到客房里去,再踹上几脚。
然而我设想的惩罚方式注定没有实现的可能了。
因为他僵硬一瞬后就毫不迟疑地抱住了我,力道重得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
啧。
算哄好了吧?
等我一觉睡醒,秦映南已经识相地离开了。毕竟留宿一直留到次日下午,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我用食指勾起盖在身上的军装外套,晃晃悠悠地把散着海盐味的制服挂进衣柜里,然后给家居机器人发了个备餐的指令。
正洗漱着,就收到了条申请开门的通知。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我立刻点了同意,半秒没耽搁地从盥洗室里探出头来,想看看有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