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闻他跟数万联邦军人一同葬身伊甸园。
我在恍惚中跟着父亲出席葬礼,对着那张黑白照片低低喊了声哥。
……
作为一切的了结。
我意识被梦境和回忆折腾得彻底清醒,身体还疲惫着,于是醒来后也不说话,就睁开眼用下颌轻蹭几下对方的肩表示我醒了。
然后我沉默着把脑袋更深地埋进秦映南的怀里,任他继续为我做清理。
浴缸里温热的水流逐渐没过饱受蹂躏的腰肢,到了与胸口平齐的位置后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暖洋洋的,是被人拥抱的感觉。
“这么快就醒了?”秦映南拍了拍我的脑袋让我抬起头,乌黑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看,“我以为你至少会睡到傍晚。”
我垂下眼:“睡饱了。”
这人握住我手腕,大拇指摩挲着我腕骨上凸起的那一块,声音低沉中带着安抚的意味:“你表情不太对,梦到什么了?”
我本来想敷衍过去,但迟疑片刻想起自己答应过要尝试进行沟通,就还是告诉了他一部分:“我梦见……我哥跟我打招呼。”
正常人应该都会误以为我是梦见逝世的兄长而难过,话题也会顺理成章地结束。
孰料秦映南却眯起眼,轻轻捏了下我的鼻尖:“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我浑身一僵,故作镇定地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气愤。”这人面色冷沉地对我进行着剖析,“你刚醒来的情绪是气愤。我不会分辨错你的情绪。至于现在……是心虚。你跟你哥之间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这混蛋是刑侦科出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