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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瞧了她一眼,有些可惜,这公子竟然是个好南风的,今天的银子怕是赚不到了。

“说来真不巧,隔壁楼和咱们楼,这是一个东家,是以偶尔他也会来这儿弹个曲子什么的。”

真么好看的公子,竟然是个小倌?

明婵不由睁大眼,露出同情之色。

这样的人溺于苦海,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明婵有点想给他赎身,但是摸了摸身上的钱袋又泄了气。

她还是先找到姜荣景再说吧,假如姜荣景在,借他点银子帮人赎身应该还是可以的。

老鸨看了她一眼,确定今日在他身上是赚不到什么银子了,就挥了帕子,扭了腰身去拉下一位客人了。

另外一边,方才从楼上下来的主仆两人却是直接拐去了后院的一个密室,又从暗道里回了。

阁楼寂静无声,安静的可以听到窗外的鸟叫声。

这里是南风楼的后院,也是这些年魏稹亡国后的藏身之处。如今,已经有六年了,魏稹扮演着一个困难公子流落楚馆当琴师的形象,掩藏着身份,联系着旧部暗暗操控着朝堂上的一些事。

这里距离京城很远,姬星梧那个杂种找不到他,不但如此在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可以很方便的解决很多事情。

阙鸣将琴在架子上放下,又去倒了杯热茶,恭敬的放在男子面前的桌子上,道:“公子,您受委屈了。”

委屈?相对于他的复国大业来说,这点委屈算什么。

魏稹眼里讥讽:“让人盯紧了,这几日接近姜荣景,都务必报于我。”

燕王如今正如日中天,佩郡挡在他面前,这么肥的一块肉,他怎么可能能忍不住不来咬一口。

而这姜家跟从前的孟家也有几分关系,孟家的兵符不翼而飞,如今光靠节度使李轲带过去的那半块跟本调动不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