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童倦的眼神好像不一样了,他是天然弯,对这种下意识依赖的眼神很敏感。
徐恒父母在夜市里有个摊位,卖些烧烤啤酒之类的,生意不大但是手艺不错,童倦几个人偶尔会去吃。
徐母也很熟他们,不过今天摊位就她一个人顾不上招呼,笑了下就继续低头炒菜。
喧闹的夜市里现在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桌上放了几瓶啤酒,童倦有点馋,先倒了一杯递给顾松言,“你会喝吗?”
“我不喝酒。”
“那我自己喝。”童倦喝了冰凉的啤酒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捏着桌上的花生毛豆剥,“哎我跟你说阿姨做的这个特别好吃,你尝尝。”
顾松言:“嗯,不错。”
“还有这个,这个香瓜是阿姨自己种的,很甜的。”童倦给他拿了一小块,忽然想起他不吃甜,“你不吃……?”
顾松言拿过他手里的甜香瓜送进嘴里,“嗯,好吃。”
童倦不知怎么松了口气,笑了下,“是吧我就说很甜的,你来过夜市吗?”
顾松言摇头,他常去酒吧从没来过夜市。
这里和酒吧不一样的嘈杂,虽然人一样多,但酒吧各自占据角落即便有人搭讪不理就是,这里的每一桌人都很熟稔,爽朗喝酒大声聊天。
他没经历过这种热闹。
童倦小口喝了口啤酒,倾身靠在他耳边低声说:“徐恒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我跟鹦鹉他们一开始就想照顾照顾生意,后来发现确实好吃就经常来,这里看着挺乱挺脏的,其实阿姨弄得很干净的,你要是不介意,以后可以跟我们一起来啊。”
顾松言侧头看他,四目相对、嘴唇仅有咫尺之遥。
他说话时有淡淡的酒味,呼吸很烫的撩在耳朵上,又因为刻意压低了声音,耳语呢哝一般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