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揍你干嘛?”

童倦全然没发现自己被他抱着,“你揍我一拳,晚上我妈就不会说我自己把石膏拆了,她又舍不得骂你,我可真机智,来啊搞快点。”

顾松言伸出手,童倦咬牙闭上眼紧张的睫毛颤了下屏住呼吸等疼痛降临。

“重一点没关系,我能受住。”

顾松言忍住了拨弄他睫毛的冲动,轻轻在他额头敲了下。

童倦一愣。

“晚上帮你解释。”

童倦后知后觉地摸了下额头,破天荒结巴了下,“神、神经病啊你,你敢敲你爹额头,找死!”

顾松言向后退了两步,童倦伸手打他一下子扑了空,又忘了自己脚上没石膏被一绊直直向前扑去。

顾松言一伸手将他搂了满怀。

童倦一头磕在顾松言下巴上,在他闷哼出的那一声里,温热嘴唇和呼吸落在他的额头,像是个短暂的亲吻。

童倦常打架又爱运动,腰腹练的精瘦纤细,顾松言动了动手指,发现那截腰掌握起来却并不坚硬,而是柔软极了。

顾松言一时没松手。

童倦感觉耳朵有点刺痒,连带着尾椎骨也发麻发烫,手忙脚乱地从他怀里爬起来,“你抱我干嘛,摔一下又不会死。”

顾松言看看自己的手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半天说了句,“对不起。”

他也有嘴笨的时候。

童倦红着耳朵尖,鼻端还是他身上那股清苦至极的香水味,明明最讨厌这股味道了,可这时候却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这气味性感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