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疼我就不怕了?我又不是铁打的,喂你他妈别跑,给我站住!”徐恒拔腿就追。

秦英悟边跑边嚎,“这世界太可怕了,顾松言都会背人了。”

校医和童倦很熟,看他被背过来忍不住打趣,“就这么一个小口子至于打石膏?”

童倦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自己为什么被背过来的。

校医给他找了点药膏,让他洗洗脚抹药,贴个大创可贴就行。

童倦“哦”了声,顾松言已经端了水放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靠在一边挤药膏。

“刚刚演的那么温柔,没人就冷脸,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牲口对我好呢。”童倦腹诽半天,“喂,你不给我洗啊?”

“自己洗。”

“我自己够不着。”

“想办法。”

“我想什么办法啊,这伤口在脚底,我直接放进去洗那不是进水了吗?伤口不能碰水,你给我洗。”

校医室里暖气烘烘,带着浅浅淡淡的消毒水气味,夕阳从彩玻透进来,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让气氛变得温馨不少。

童倦开始胡搅蛮缠,“我要是发炎了怎么办啊,你负责?”

“又不是我弄伤的我为什么负责?”顾松言疑惑。

“那你不给我洗脚就是你造成的,算了我自己洗,发炎就发炎。”童倦说着就要往盆里伸,这小伤口真不至于发炎到那种地步,但顾松言却快他一步攥住了脚踝。

顾松言的手指很长,明明很冷可握着脚踝的时候童倦偏偏觉得烫。

“你轻点啊,别弄疼我。”童倦心安理得接受他的伺候,看他垂着眼睛小心翼翼给他脚背脚底的污泥洗去,伤口边缘用碘伏擦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