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突然又重新想起,又一把揪住了那只袖子:“三哥哥,手。”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香香愣了愣,见皇甫晟没动作,有些执拗地手里更加用力,袖子被揪得很紧。
皇甫晟淡淡开口,“一点小伤,无碍。”
说完,抬腿便走,可袖子却被攥紧了。
香香更加执拗:“三哥哥,手。”
皇甫晟无奈,“上马车再说。”
香香似乎要执拗到底:“流血很疼,我知道的。”
最后,皇甫晟手上再次绑了一块手绢,两人才回到马车中。
待马车中坐定,皇甫晟视线一转,看见小姑娘两只眼睛已经红通通了。
原本以为她是害怕,谁知,她却看着自己,一边吸着鼻子一边仿佛在宣誓:“我,我一定要像三哥哥那样勇敢,以后,我要很厉害很厉害,保护三哥哥不受伤!”
小姑娘的话充满了豪气,一副义薄云天的样子,皇甫晟眉眼间带了笑意。
深夜。
马府后宅,顾老姨娘院子。
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在房门外徘徊良久。
里面刚又叫了水,她现在敲门会挨板子,但不敲她可能会直接被打死。
“邦邦绑!”
“老爷,七少爷和两位表小姐,被京兆衙门的人给抓走了!”
“罪名是行刺皇孙!”
小丫头的话说完,里面传来“噗通”一声。
屋子里,顾老姨娘尖叫一声,连忙下床去扶摔在地上一脸懵的老爷。
半晌后,京卫指挥使马宏马老大人捂着老腰,皱眉穿衣,去了前院。
问清缘由,马宏决定明日一早,亲自去见见京兆尹刘大人。
只是,第二天宏信心满满而去,狼狈而归,刘大人说什么也不愿通融:“马大人,不是本官不给你面子,只是,这刺杀皇孙是重罪,本官绝对不敢擅专!”
于是,马宏想到了太子。
皇甫朗怒气冲冲回到东宫,一句话没说,直接先砸了几个茶碗。
太监宫女吓得不敢说话,直到太子妃赶来。
汪氏最近给太子安排的人很让他满意,太子给了她几分薄面,阴沉着脸说了事情经过。
“……皇甫晟那小畜生真是奸滑,父皇问他可有受伤,他一直说无碍无碍,可父皇赏赐的茶点一到,他因为右手伤了经脉,左手昨晚被马岩杰刺伤,将茶盏摔了一地,父皇震怒!”
“……孤原本早已为马宏说了好话,父皇有松动的意思,皇甫晟这么一摔,父皇直接要将马岩杰处死!”
“……马岩杰这样的东西,死一百个都无事,可马宏那老东西要孤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