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句句,明明知道她问的是醉话,却又忍不住心动。
他竭力克制的心防终于被什么东西碰触到,然后拿捏在她的掌心。
见薛恪闭上眼不说话,苏蘅寂寥地叹口气,声音很软,“要是一点点没有,我就让官家准我们和离,赐你自由。官家怎么说也是我舅舅……”
湖畔寂静无声,唯有秋虫唧唧。
她上次喝得微醺,仿佛也说过要请今上赐和离。
如今还是这样说。
薛恪睁开眼凝视着她,开口,嗓音低沉,“你有同我和离的打算么?”
苏蘅支撑不住了,身子直往后靠,那股桂花酒的甜香慢慢退散,离开他的鼻息。她摇摇脑袋,老实回答,“现在是没有这个打算的,但如果你一辈子都不……”
语音未落,她后仰的腰肢已被薛恪拦住。
“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苏蘅怔住,身体随着他手臂突然的用力,猝不及防地倾倒在了他怀中。
惊呼还来不及逸散出喉头,便被他低头落下来的吻封住。唇齿间陡然涌进他洁净的气息,他的吻并不像他本人看起来的那样清冷端肃。他只在最开始有克制的试探,在察觉到她懵然不知所措的瞬间,便主导性地辗转深入。经年的克制变成霸道的欲望,还带着一点卑微的渴求。他无法承受在他已经完全沦陷的时候,她还有打算离开的退路。
苏蘅渐渐喘不上气,周遭的湖水像是涌了上来,使得她整个人沉入深深的水底。呼吸艰难,但却解了桂花酒难以抚慰的渴。厮磨间,她环着他脖子的手慢慢无力地滑下来,娇怯的声音零落地溢漏出来,“薛恪,我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