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和失望的份额就那么多,大家都替她把气生了,她还生什么气呢?
不过经此一事,苏蘅悟了,做人呐,还得长个心眼,不是空有一副好心肠就完事了的。好心肠还要有一副盔甲来保护,否则就成了好欺负还不自知的圣母了。
后来金水官邸的人才隐约听说,朱樱儿被送回长公主府后,袁碧云自然没有放过当初背叛她的朱樱儿,好好整治一番是不消说的,还将她发卖去了乡下的庄子,后事如何便不知道了。
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现在的苏蘅莫名其妙又想起了七夕那日楼头目光追逐于薛恪的女子们,悻悻叹了口气。
沉湎男色,是沉湎男色没错吧。
她身上那股子倔劲儿又被激出来了。
苏蘅在美人榻上坐直了身,撸起袖子拈起笔,不就是香囊吗?谁还不会做个把香囊?
“阿翘,把我描花样子的摹本全部拿来。”就先从画花样子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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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静静的,婢子们也去歇息了。夏蝉拉长了声音在近秋的透明阳光里聒噪,反而衬得正院里愈发的清净安宁。
薛恪下朝回到正院厢房的时候,苏蘅已经伏在美人榻的小几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