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衣男子勾唇一笑,瞟了眼墨浅溪身后的慕倾歌一眼,笑道:“你家倾歌?倾歌姑娘,这位是你什么人,怎么没听你提及,你家里还有一位这么护短的兄长?”
慕倾歌冷汗,她缓缓抬头看向面色很不好的墨浅溪,轻声细语道:“凤公子误会了,他并非我的兄长。”
华衣男子眸中划过一道犀利,有些惋惜道:“倾歌姑娘,原来他不是你兄长啊,看他如此关心你的私人问题,我还以为他是,都说长兄如父,我正打算给日登门求亲呢……”犹豫了一下,又道,“不知,倾歌姑娘的婚事由谁做主……”
墨浅溪实在听不下去了,抬手阻止了华衣公子喋喋不休的嘴,瞪了慕倾歌一眼,另得她低下头后退两步后,他才冷声说道:“这位公子,我家倾歌已经与他人定了亲,请你还是死了这份心。”
闻言,华衣男子面色一白,他看向不远处的慕倾歌,眼露哀伤,嘶哑着声音问道:“倾歌姑娘,他的话可是真的?”
沉默许久,慕倾歌才回答华衣公子的话,声音凄凄哀哀,“多谢凤公子厚爱,民女只恨自己与公子相见恨晚,我已收下他人定情镯子,自然不能许公子什么……”
华衣男子身子晃了晃,面色又白了几分,好似受了不少打击,他急急上前两步,站在慕倾歌面前,摇着头艰涩的说,“我不相信!”
闻言,慕倾歌抬起头看向墨浅溪,将手腕上的血玉镯子露了出来,她看向墨浅溪,一字一句道:“这是定情镯子,我们这里的习俗,女子若是接受男子送的定情镯子,今生今世永不悔改!”
这下轮到墨浅溪面色惨白,整个人似被雷劈到晃了一晃,墨浅溪总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一个陷阱里,这个陷阱是还是凤柒挖的,他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直到现在才明白,却已为时已晚。
他看着慕倾歌认真执着的眼神良久良久,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第一次发现,他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华衣似受了极大打击般后退,一直后退,一直到马车旁,翻身上了马车,命令车夫驱马离开,将那对深情相望的壁人,远远的抛在脑后。
上车后的华衣马男子眉眼含笑,半点也没有伤心之色,一阵微风从车外刮进马车,掀起车窗帘子。
就听车外穿来熟悉的声音,随着冬风飘散,“娘子,该回家吃饭了!”
马车里,华衣男子的脸骤然一僵,他撩开车帘看向车外,只见旭晟白衣胜雪坐在棕马之上,侧头温柔的看着他。
华衣男子干咳一声,故意压低声音,令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低沉,“这位公子,你刚刚在跟谁说话?我的马车里只有我一个人,可没你家娘子?”
旭晟眸光一闪,嘴角上扬出好看的弧度,露出雪白的贝齿,此时街道两侧点亮宫灯,将道路照得亮如白昼,将旭晟精致照得半明半暗,一双黑眸亮如璀璨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