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沉闷的脚步声朝芸昕逼近,望着血迹斑斑,伤痕累累,有些惨不忍睹的芸昕,陈公朗皱着眉头弯腰朝芸昕的鼻子探出手指,想要试探对方是不是真的挂了。
就在他的手放在芸昕的鼻子处,原本晕死过去的芸昕骤然睁开眼睛,芸昕一把扣住陈公朗伸过来的手,一个伶俐的翻身,将他的手背在身后。
不待陈公朗有下一步动作,柔软的腰带缠手陈公朗的脖子,芸昕警告的眼神扫过正要围上来解救陈公朗的十个黑衣人,她眼眸里写满肃杀之意,语气也阴测测的,“你们再上前一步,他的脑袋就立即搬家。”
芸昕的话自然不只是威胁而已,这条腰带正是她从轩辕澈那里得来的,银丝制成坚韧无比,作为凶器自然刚刚好。
随着芸昕手中力道加重,陈公朗的脸已胀成猪肝色,他也试着挣扎,芸昕感触将腰带多余的部分缠住他的手,他的手要是再不安分乱动,他脖子上的束缚只会越来越紧。
陈公朗在心里哀嚎:好个聪慧的女子,知道以以敌十过不了,她就来这么一招,我居然还真上了她的当,步了她的局。
芸昕跨坐在陈公朗的腰部,有种坐马的畅快感,虽然她现在腰酸背疼,伤口处的疼痛也一遍遍刺激她的大脑神经。
黑衣侍卫看着被芸昕压制面露痛苦之色的陈公朗,握剑的手紧了紧,终是不敢再上前,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后齐齐后退一步,打算静观其变,伺机救主。
陈公朗只觉脑部一阵一张的缺氧,他都快呼吸困难背过气去,冷静下来想想,狗急了也会跳墙,芸昕会爆发出如此强悍的力量,终不过是垂死挣扎,想着就算自己死也要拉上他当垫背。
陈公朗艰难的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手?”
芸昕挑挑眉,再次用警惕的,目光扫视围着她的黑衣人,他们也同样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她,雪白的剑光刺得芸昕的眼睛生疼。
芸昕冷冷的道:“这也是我想请问阁下的,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小女子?若说起渊源,我自认上次惩罚了一下对我图谋不轨之人,我们也算是扯平了,而你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陈公朗咯咯的笑了两声,笑得急了呛了一口,发出一连串闷闷的咳嗽声。
芸昕挑挑眉,“笑什么?你是在笑你自己小肚鸡肠了点,太不像个男人?”
陈公朗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听到芸昕来了这么一句,再次闷闷的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飙风。
气氛有些诡异,空气里只回荡着陈公朗的干咳声,黑衣人不由的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