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世界谁会再继续信奉童话?其实每个人未必都是不可替代的,柳暗花明背后总归是又一村,我想我失落的并非是被替代了,而是竟然被替代得这么快。
不得不承认,我的自尊心有点小受伤。
这几年都白养他了——
睡回笼觉的下场就是睡过了头。
我羞愧的掩面,身上的套装领结还是在的士上随便打的,迟到一次要扣全勤奖金,我的心在泣血,一路催着司机大叔死命飙车。
“等一下——”
奔进公司时眼看电梯门就要关了,我大声吼完之后一头冲入电梯,手上的化妆盒也第一时间掏出来。
“郝……郝萌?”
我的部门在五楼,时间有限,因此听到这熟悉的呼唤时我还在忘我的对着电梯内的镜子猛拍粉饼……下一秒我眼一斜,瞥到镜中吴越和各个主管惊讶的脸,脸上的脂粉几乎要扑簌簌落下,我用心经营已久的冷面形象——
悲催啊。
勉力挤出一丝微笑,电梯铃适时地“叮”地一声响起,我朝他们点点头,镇定自若地回到自己部门。
打完卡进门,组员们八卦地朝我吊起嗓子,“组长,难得你今天迟到了。不过你运气真好,之前老总临时通知各部门经理和主管开会,你来的早不如来得巧,今早主管和经理都不在!”
确实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挤入的那部电梯恰恰正是主管们搭乘的,庆幸又悲惨的是遇上的是其他部门,虽然不用直面自个主管的怒火,但事后不知会不会被经理以家丑不可外扬之由扣工资。
一整天有些状态不佳,下班后不需要再急吼吼赶回去,我有些意兴阑珊的决定gān脆在公司食堂解决。
老总是新加坡人,华语说得很溜,公司内金发碧眼的老外不多,核心阶层中也大多是与我们一般黑眼睛huáng皮肤的亚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