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慡的沉下脸,把遥控器往沙发上一扔,赤着脚吧嗒吧嗒的去浴室了。
我抚摸一下自己的眼角,这些年都快被这个不驯的便宜儿子折腾的未老先衰。
“西顾,再过半年就高二了,有没有想过以后要考什么大学?”
吃完饭任西顾回屋里熟门熟路的把作业课本全搬到我的书房,他霸着我的电脑桌倒也有模有样的k书。
我半瘫在书房的沙发上,右手抓着这个月再度更改的问答讲义头疼的继续默背。不要以为只要入了职就圆满了,总部那边每隔个几月就要来个修方针改口号。更别提我这周刚被分配去带一个新人小组。
现在除了要背诵问答讲义还要头疼该怎么安顿培训这批新人,首先还要为我们小组想个响亮点的名字。
比如公司内部的:“成功小组”“长胜小组”“雄鹰小组”……等等。口号也是诸如:长胜长胜,长治久胜。
任西顾没察觉我的满腔怨念,只头也不回道,“你以后都在这发展了?”
我点头,“差不多了,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也不怎么想挪窝。”
他轻嗤一声,没再接口。
安静的书房内只有他的笔尖划在纸页上的沙沙声,间杂着我手上厚重资料的翻页声。
我背得头疼,揉了揉太阳xué抬眼看向他,他的肩膀一日日宽阔厚实起来,虽然脾气还是bào躁得要命,但也让人慢慢有了安全感……
眼皮渐渐的沉重起来。
我不由伤怀嗟叹,难道真的是年纪到了的关系?当年我的体力和记xg都比现在好多了。
……不知是何时阖上眼的,当我渐渐恢复意识时,只朦胧觉得房内不同寻常的安静。
小憩后的身体格外迟钝而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