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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哐当”一声关了门,回屋里了。

十一二岁的小鬼头能玩什么颓废,这是大哥哥和大姐姐们的权利。

接下去一连几天,我每次出去都能在阳台上碰见他,有时是白天,有时是晚上。他每次都在兜里揣着一盒烟,边咳边练,大概是铁了心地耍叛逆想学坏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想走不良少年这个没钱途的不归路。

想想邻里关系,远亲不如近邻是不可能了,不过现在好歹算有些脸熟,抬头不见低头见。在楼道上相遇时,我便低头看着只和我的肩膀齐高的男孩,“喂,你叫什么名字?”

他背着书包,校服的拉链松松的卡在胸前,扫了我一眼,口气依然不好,“问我的名字gān嘛。”

“不说就算了。”我耸耸肩,无所谓的和他擦肩而过,准备回家。

“……我叫任西顾。”

身后的男孩犹豫了下,道。

我回过头。

他接着道,“‘茕茕白兔,东走西顾’的西顾……”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这名字一定是你妈妈取的,对吧。”只要叫着他的名字,就是在提醒自己的丈夫新人不如故人,且要珍惜这份qg谊,倒是个挺聪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