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瀛摇摇头,否定了她的猜测:“不是陆府之人,是一位姑娘。”
“姑娘?”
阮筝显然被这说法惊了一下。只是还未等她想明白,眼前便像是突然飘过来一层乌云,将她的视线完全遮挡了起来。
不知何时原本坐着的男人已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形挡在她面前,挡住了外头大片的阳光。
他眉头紧蹙,开口时声音沉哑:“是以在你心里,行军打仗之人就不能有病痛?”
阮筝被他骇得心一跳,害怕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人为什么突然又不高兴了,她是哪里得罪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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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筝上完药后又回到了宴席上,先是去见了陆家老太太,被她拉到身边好一通关照。见她擦了药膏的手上还绑着厚厚的纱布,一时间露出心疼的表情。
“底下手做事粗手粗脚的,上药裹纱布可有弄疼你?”
这话不问还好,阮筝一听陆老太太问起这个,面前马上浮现了方才那人替自己包扎伤口时的情景。
他那会儿离自己极近,周身的压迫感兜头浇下,吓得她大气不敢出。整个人透着一股冷硬的气质,下手的时候却极为轻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感。
阮筝被他搞得晕晕乎乎,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弹,最后还是等他收回手去冲她吩咐了一句,她才木讷地往前走了几步。
等走出屋子回头一看,这人已然侧过身去,都不曾看她一眼。像是生气了,又像是无事发生一般。
阮筝的脸颊莫名有点发烫,耳边是各家太太们说话的声音。有人想讨好陆老太太,就拿阮筝的伤说事儿:“我瞧着这纱布包得真是好,不愧是老太太家的丫鬟,这心灵手巧的劲儿也是没谁了。”
阮筝心想这人是不是实在没什么可夸的了,连这也要拿来说嘴。可她坐下后细细端详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发现还当真包得极为齐整,透露出来的利落感和他这个人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