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等场景,大家也见得多了,都出来说几句起哄的话,气氛又欢腾起来。

赵家的门第在权贵云集的京城,当真算不是显赫。

可赵玉书性情爽朗,为人大方,朝中官员与他有过交集的,能来的都来了。

满院宾客,喧哗吵闹,直到酉时才慢慢收歇。

男宾那边,余长江找了十几个能陪酒的来,直接放

倒一片。

女眷这边,赵玉娇搬来几坛子的葡萄酒,玫瑰酒,也晕了大半。

等到客人都走完了,赵玉娇坐在台阶上看着下人们打扫。

纪少瑜喝得酒气上涌,见她跟个孩子地坐在台阶上,便凑过去道:“累了怎么不回房去歇着?”

赵玉娇摇了摇头道:“不累,我在想小舅舅实在是有先见之明。”

“他带来的葡萄酒醇香得很,说是美容养颜的,妇人们不擅饮酒的都喝了一杯。”

“小姑娘们闻着玫瑰酒香,也尝了。”

“一个个俏脸红酥,察觉身上发热就起身告辞了。”

“我感觉才邀请她们坐下呢,转眼就在垂花门外送客了。”

纪少瑜闻言,大笑道:“小舅舅行走江湖多年,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再则,满京城的宴席上,能用得上葡萄酒和玫瑰酒摆宴的人家可不多。”

赵玉娇也笑,闹了半天,原来他们是在炫富啊!

得了宋子桓和纪少瑜挡酒,赵玉书回新房的时候路

还走得挺稳的。

只是进了新房,赵玉书的心有些不稳了。

刚刚挑盖头的时候吧,他顾着应付闹洞房的众人,没有好好看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