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怀疑诸怀在使坏,故意给美人松下套呢。”唐勋说:“说水虺藏在美人松那里,我总觉得不一定是真的。”
明夏心里感慨妖怪们竟然也搞政治斗争,“那打仗那会儿水虺跟美人松是一派的吗?”
“不清楚。”唐勋摊手,“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要不是诸怀和美人松多少年来一直互相下套,我们也不知道它们不和。”
原来还是长期的派系斗争。
明夏又问,“美人松到底是啥?松树?”
“松树。”唐勋对这一点倒是能肯定,“确切说本体是黑松。松杉目,松属乔木,又称白芽松。化形大约是在宋代靖康年间。这小子也算是生逢乱世,见多了生生死死那一套,于是养出了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信奉乱世出英雄那一套。”
明夏正想着这妖怪也够倒霉,就听唐勋斩钉截铁的作了总结,“总之这就是个小人。就跟现在的某个发达国家似的,哪里有战乱,就往哪里插一手,支援支援这边,再挑拨挑拨那边,越乱它就越开心……就这么个货。”
明夏,“……”
明夏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他对妖怪的认识还停留在涂庆和青丘这样温和无害,甚至是可爱的定位上。至于遇到的鱼妇、水虺,他更多的是将它们看成了某种凶猛的野兽。而事实是,它们只是表现得像凶兽。
它们也会玩心眼,有狡猾凶残的另一面——因为看起来太像人,甚至比大多数的人都更加美丽、温和、风度翩翩,实际上这样更加危险。
明夏觉得自己需要对眼下的处境和将要遇到的对手做一种全新的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