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法让明夏想起了小时候参观动物园时看到的挂在笼子外面的标牌,上面总是写着某种动物的经济价值:肉可食用、毛皮可做衣服、某个器官可入药等等,仿佛它们不是大自然独立的个体,而是人类豢养的某种食材。
这样的介绍方法让年幼的明夏有一种相当不舒服的感觉,
“我一直以为《山海经》是一部上古时代的百科全书,”明夏捏着唐勋的脖子,用力晃了两晃,“被你这么一说,立马觉得那就是一本古代的食谱……档次一下就掉下来了。”
唐勋哈哈笑了起来,“书上就是这么写的,我们就是这么背的,我也没办法呀。其实我都把它当成是镇妖司留下来的重刑犯登记簿来看的。真的,不骗你。”
明夏正要说话,忽然觉得眼前黑了一下。
唐勋连忙扶住他,他以为明夏没看路,脚下滑了,正要打趣他两句,却发现他脸色有些发白,眼睛也好像找不到焦点似的。
“明夏?”唐勋拍拍他的脸,见他完全没有反应,连忙喊林素。
南江也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异动,嘱咐大家原地休息,自己跟着林素匆匆赶了过来。
明夏这时候已经缓过来了,只是有点儿低血糖的症状,头晕眼花,还有点儿犯恶心。林素给他拿巧克力,被他拒绝了。
“没有缺糖。不是那回事儿。”明夏拽了拽南江的衣角,小声说:“我怀疑这附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现在的感觉和看到你们提回来的被水虺下了毒的河水是一样的。”
青丘当时还说,这搞不好是一种过敏现象。过敏源就是与水虺有关的某种特殊的毒素。明夏自己也发现了,如果分开一段时间没有接触过与水虺相关的东西,再接触的时候反应就会比较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