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咬紧牙关。他原以为伤口已经疼得麻木了,没想到居然还会这么疼。
旁边有个老人的声音说:“小伙子挺坚强。”
明夏苦笑,他都晕了一路了,这叫什么坚强啊。
“你这伤口太大,必须缝几针。”老人说:“不过年轻人嘛,恢复力强,过些天也就缓过来了,顶多留个疤。伤疤是男人的勋章么,没事的。”
明夏疼得直吸气,“大夫,咱这儿没麻、药么?”
老大夫也叹气,“不是没有麻、药,而是我们在罗罗的唾液里发现一种不明物质,能轻微致、幻。麻、药打上根本不起效啊。”
他这么一说,明夏心里倒是好过了一些,原来他不是虚弱的晕倒,而是被灰鸟给下了药。他就说嘛,自己以前好歹也是篮球场上的主力,哪里就这么娇弱起来了。
伤口很快处理好。涂庆刚把挡在他眼前的手收回去,就听老大夫很疑惑的问了句,“这是什么味道?”
明夏心里一跳,暗想自己难道一夜间就长了狐臭?!要不怎么谁都说自己身上有味儿?
明夏讪讪的看着老大夫,哼唧哼唧的解释,“也不知道为啥,一大早就有人这么说,隔壁书店的老板还给我干艾草,让我泡澡。”
老大夫摸着下巴上的一把短胡子若有所思。他的年龄大概要比开书店的毕老板略大一些,身上穿着一件青灰色的道袍,干干瘦瘦的,看上去不像大夫,反倒像电视剧里那种闲云野鹤的老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