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囚犯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一时间他竟忘了烦闷。
“来了这天牢里,还当是自家大院儿不是,给饭不吃,可等着饿死吧。”
对面牢房里的吃饱了望着杨晔一阵冷嘲热讽,一边剔牙一边看热闹:“前儿才有一个绝食饿死被抬出去的,这是嫌自己死的慢不成。”
朝中好日子过惯了的官员来到此地,不堪折磨受辱,绝食而亡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杨晔并没有同这些人搭腔,到了晚上,他才明白囚犯为什么会那般说,原是牢房里只提供一顿午饭,其余时辰里若非衙役来提犯人前去审问,根本连衙役人影子都见不着。
他忍着饿和夜里牢房的冷寒,用地上的谷草擦了擦草席,到底还是倒在了上头。
太阳落山以后,牢房里瞬间更加黯淡,很快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沉闷的黑浓浓席卷而来。
这时候牢房里静谧的像没人了一般,老鼠从墙缝角落里爬出,吱吱唧唧的叫唤,还从脚边上窜来窜去,昔时就是住在村里,杨晔也没觉得环境能差成这样,他翻了个身,听见外头响起了雷声,只得宽慰自己好歹牢房里不漏雨。
次日一早,昏昏沉沉中,他似乎听见有人在唤自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阿晔!”
熟悉的声音让他彻底清醒过来,他拖着铁链到牢门口,从木头间隙伸出手握住了阿喜的手:“你怎么来了!外头还下着雨,手这么凉。”
阿喜眼睛疏忽便红了一圈,他咬着下唇,别开了头。
杨晔见其动作,知道他心里难受,怕是昨儿夜里也没得睡,他想抱抱阿喜,可惜隔着牢门,也只能半圈住阿喜的肩。
“别担心,现在事情还在审理,我进了牢,薛家才会放松警惕,衾折才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