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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崇道:“边关之间不乏有小部族的人混进探寻布局,也并非奇异之事,只不过此次不轨之人竟然出自朝中,若有内贼,事情必然棘手。”

“那依外公的意思来看,谁有此嫌疑?”

“老夫原是以为武举开创损了不少武官的利益,有人不满此举想在西北捅出口子,以此拿捏老夫,但边关之人细里排查了一番,竟发现回传入京的信件入了薛家府邸。”

杨晔眸子微睁:“他竟如此大胆!此乃叛国之事,薛家有几个脑袋够砍!”

季崇摇了摇头:“今下朝中他处处受限于你和老夫,自是踌躇满志,薛饮生此人极重名利,定然不会安稳度日。”

听此一言,杨晔倒也循着了些蛛丝马迹,薛饮生作为前朝权臣,新帝继位之时曾离京几年,以此让纪文帝放下对其的戒备之心,回京之后薛琳琅被封为和定公主远嫁,虽不舍独女,但却以此机会获得了文帝的信任,被派遣去乡试监考,本是表现的机会,未曾想科举泄题,闹的文帝对此次参与了科举监考的官员都怀了猜忌之心,薛饮生失了一次效忠的好机会。

然还未等到第二次机会,今下朝中处处受打压,他自然是受不得这份哑巴苦,薛琳琅为巴塔部首领生下贵子,指不准书信回京,诉苦边疆苦寒,心念中原,引得薛饮生怜惜女儿,又巧言贵子将来会继承首领之位,倘若巴塔部能够挥兵直入中原,彼时又将是谁当皇帝,薛饮生正郁郁不得出处,如此怕是正中下怀。

昔时权臣,自不会少了这份胆量。

“若是真让薛饮生和薛琳琅串通一气,恐怕中原真要让他扑腾些名堂出来,此事还得尽快解决。”

季崇叹了口气:“今下没有确凿证据,也无法向皇上禀明此事,皇上信与不信一回事,若被薛饮生反将一军,说老夫污蔑冤枉于他于是一回事了。”

杨晔自是明白其中的为难之处,不光是朝中人,就连皇上恐怕也知道季崇与薛饮生虽是翁婿关系,但实际却并不对付,若无确凿证据,也确实容易让人误会是有心污蔑于薛饮生,到时候只会得不偿失。

“外公只管查此事,明面让就由我出面。”杨晔道:“边关异动之事还得禀告皇上,彼时拿住了证据,再捉拿薛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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