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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乡试夺魁,也不知到底是批改试卷的官员觉着他发表的见解可行,还是思路清晰。

总而言之,经过几次考试,他得出的结论便是要有敏锐的时政嗅觉,眼下南方闹了灾荒,说不定到时候就会出现在会试的考卷上。

比如说南方灾荒,当如何解决?

朝廷拨款赈灾,官员层层剥削又当如何?

他果断翻出了些水利书籍,还有什么讲解药物的书籍,正翻阅的起劲儿,忽然听见隐隐约约有朗读声,他合上书,探头仔细听了一下,家里给小湘请了夫子,其余几个十几岁的大孩子伴读,可是现下天都黑了,夫子早已经回去,是谁还如此用功。

寻着时有时无的声音过去,他竟瞧见是阿喜坐着后院的石凳子上,石桌上放了盏装了灯罩的烛火,正在看书朗读。

阿喜读的认真,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来了人,杨晔也没出声,听着阿喜放慢语序,尽量咬准每个字不结巴的读着一首词,他没打断,听了一阵后,轻手轻脚的回屋去拿了件披风出来。

挨着炭火烤热的披风带着暖气,捂到身上后阿喜才发觉杨晔来了。

他颇有些被撞破的局促感,连忙把书垂放到了腰间:“吵到你看书了吗?”

杨晔在他脖间系好了披风带子,温和的笑了一声:“没有,我只是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