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晔道:“既是有手艺在身上,如何会落魄至此?”
“小人离开县城是原也是这般想的,可惜到了别的县城,一听说我们是难民,不由分说就把我们赶出城,一路逃难,这朝到了文阳城。”
杨晔想来家里的铺子正好缺厨子,若是手艺好倒是能用:“我瞧你沦落此番境地却还颇有善心,实属不易,既然你是厨子,那便进城去找杨宅,说是我让你去的,到时候自会给你安排,但若你哄骗我,我也必将把你赶出来。”
男子连忙叩头给杨晔道谢,杨晔止住了他的行为:“莫要声张,到时候所有难民都要奔着来,现下还无法安置他们。”
“谢老爷,谢老爷!”
男子忽然又想起什么,道:“老爷,方才那老伯其实是个大夫,我见他医术不错,我这脚受了伤无药医治,老伯同我说了些注意处,倒是没化脓恶化。”
杨晔瞧了那老伯一眼,应当已是五十好几的岁数了,本当颐养天年,却遭此变故,确实也是可怜。
“你便也带上哪老伯一同。”
男子双目发红,赶紧又给杨晔道谢了好几声。
阿喜从轿帘子里探出脑袋,看着杨晔头顶已经积上了点薄薄的雪花,想给他拿伞下去,可方才人又叫他别下马车,他便轻轻喊了一声:“阿晔。”
杨晔回头道:“这就来了。”
回到马车上,一身冷气,阿喜把手炉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