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想了多久,实在是眼皮子困倦的发涩了,他才堪堪入睡
翌日,杨晔是被交谈声给吵醒的。
土坯房子隔音效果很差,再者乡野地势宽阔,每户人家多是隔得有些距离,久而久之,男男女女说话都会提些嗓子,说话声比正常的声音要大些,模模糊糊间他便听见灶房里有一道女人的声音。
杨家大嫂吴永兰卯时便挽着两个篮子从老宅子过来,瞧见新夫郎已经起来升火做上了饭,家里有了个操持的人就是不一样,她这二弟家可算是有了些烟火气。她远远观望了两眼,对新夫郎的初印象还不错。
“阿喜。”
听见声音,阿喜把手里的木柴一把放进灶里,拍了拍衣服迎上去:“大、大嫂过来了。”
吴永兰道:“昨儿摆流水席还剩下了些肉菜,日头高的日子里放不了多久,我放在水井里才没变味儿,这给你们两口子端了些过来。”
一只碗口跟手掌一般大的陶碗端出,大片油汁旺盛的猪肉让阿喜看的有些眼馋。
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农家能吃得上肉的不多,若非逢年过节,一般人家都舍不得吃,自家吃不上肉的日子就只能望着村里哪户人家办点红办喜事沾点荤腥。
为此办流水席的时候村民都会吃很多,肉菜几乎不会有剩下的,像这干净大块的肉,更是都不要想。阿喜猜这碗肉应当是吴永兰特地留下来给杨晔吃的。
他双手接过肉碗:“谢,谢谢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