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了扬眉,体会了下合卮契另一端的情感,没得到什么头绪。
说来也怪,不知道是不是黎清突然丧失记忆的原因,冬夏自他那一头获得的情绪淡泊了许多。
即便极少的情况下有,也都是正面情绪:喜悦、满足、欢欣。
——这对心魔之人来说可太难了。
黎清先前简直就没什么正面情绪,哪怕快乐中也总要掺杂着铺天盖地的恶欲。
正当冬夏决定悄无声息地扔下黎清时,他已回神快步赶上前来拦住她:“让我看一看。”
“毁容的脸?”冬夏撇开脸,“不。”
“我不会笑你,也不会害怕。”黎清诚恳地祈求她,面具后的眼里几乎带着水光,“我只想看看你伤得怎么样。”
“不行,”冬夏斩钉截铁地把黎清的手掰开,“该走了。”
被二度拒绝的黎清抿了抿嘴唇,脸上浮现一种冬夏这几天开始熟悉的委屈神色。
“你就算哭给我看也没用,”冬夏无情地说,“而且再不走我就扔下你了。”
她冷酷又绝情地掉头就走,全然没有等待黎清的意思。
但黎清自然很快就追上了她。
两人走了一小段,黎清突然又开了口:“你和那个人说要对我用‘封绝’,那是什么?”
冬夏抬眼望天想了一下,继续糊弄黎清:“让你也毁容的东西。”
“……那我们就一样了?”黎清轻声地问。
“不,你会比我丑。”冬夏立刻否定他的比较。
黎清低低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