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计划好的、等待三日的,并不是一个冷冰冰说“我察觉不出自己喜欢你”的冬夏。
“……这是我的房间?”见黎清不答, 冬夏又一连串地问, “我一直住在这里?我到问天门有多久了?为什么屋内看起来几乎没有我的私人物品?”
——因为屋子被他亲手毁过一次, 从齑粉中复原后冬夏再没离开过这间房,当然没有更多她的私人物品。
黎清混乱地在脑中回答冬夏的问题。
这些话他不能说出口。
冬夏显然已生出怀疑之心,不能再给她更多借口。
“魔修潜入问天门, 你没有修为,受到误伤,昏睡了几日。”黎清语速极慢地解释,在脑中一一推敲细节,生怕再说漏一个字, “让我看一看,是不是魔气侵染令你受了什么干扰?”
冬夏坐在床上眯眼看他,那显然不是同意的眼神。
黎清的脚一步也迈不出去。
明知道这时候的冬夏没有同他一战之力,但黎清居然不敢贸然接近她。
“你和我没有任何共同点,为什么我们会要结为道侣?”她怀疑地问道。
黎清悄悄握紧手指,将拳背到身后,用新鲜的疼痛让自己保持冷静。
冬夏虽然发现不少疑点,但都可以解释;只要解释得宜,可以打消她的怀疑。
“喜欢”,也可以培养出第二次。
木已成舟,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力图比上一次走得更远一些。
“情爱没有道理可讲,”黎清一字一顿地回应冬夏的质疑,“也不受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