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也难受,青阳这一南一北的两大家寻消遣的地儿,都没了。

大抵是不甘心冷冷清清地迎新年,坊间很快流传出许多不成形的画本子,名字起得也是哗众取宠,什么当代名伶风流事,私生少爷和他的小娇男云云,气得楚珞珈爪子都不挥了,直接上牙啃,郁枭却津津有味地搜罗来一堆捧着看,还说下次可以按照上面画的试试。

但很快,就没有哪个封面敢印上私生两个字了。

没人想的到,曾经那个讨人嫌的移动灾星如今却摇身一变,竟成了郁家的小五爷。

喜忧参半的,这位郁五爷没多久就得了疯病。

人人都知,这小五爷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楚珞珈盖过章的,更有那天好信儿的围观者声称这楚珞珈就是为了救小五爷而死的,随即又有自称郁家下人的直系亲属插话说,小五爷抱着爱人的尸体哭了一宿,第二天就疯了。

人们大多是不愿意相信的,郁家如今得势,这位又年轻模样还好的小五爷显然被不少家中有闺女的爹给盯上了。

但当他们频繁地看见这位爷儿脖子上圈着只大白狐狸穿行于在大街小巷,还侧过头对着狐狸耳朵自言自语,和狐狸分食一根糖葫芦,心中挑女婿的念头不由得剧烈地动摇了起来。

楚珞珈发现郁枭不爱他了。

或者说他从来爱的,就只是自己的尾巴。

情到深处,好好嗯嗯啊啊缠缠绵绵一会儿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在他最舒服的临界时刻,按着他的小兄弟强迫他变尾巴出来?

要知道他的脑门已经秃了一块了,他万万不能在隆冬结束之前,再失去他毛茸茸的大尾巴了。

“喜欢吗?”

郁枭用从他尾巴上撸下来的毛,团成了两个一样大小的毛蛋蛋,又用白绳串在一起,在还没从高。/潮余韵当中脱离出来的楚珞珈眼前晃了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