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个能录音的钢笔?还挺先进的。”郁三探着脖子过来看,“不便宜吧?他哪来得钱买这个?”

“好像是我送的。”郁枭眨巴眨巴眼睛回忆道。

郁恩把物证小心地递交给了郁四,叫他录制个备份出来放到手里,以防黎家动手脚,扭过头来又问起了郁枭,“听说你和黎二谈判了?”

“对。”郁枭点点头,“那孙子喊得义愤填膺的,不过他拙劣的演技也就能骗一骗晁利安,他在外面这么些年,连他爹长什么样都快记不清了,这时候能出来替他爹喊冤?他哪里是舍不得他爹,他是舍不得黎家那些财产,黎凭山一走,黎家就是我姐说了算,我答应他从老姐手里把他哥原来的产业归到他名下,他每个月上缴百分之字十的利润给我,还把他哥那五辆摩托车全送我。”

郁三纳闷道:“你非得要人家那摩托车干什么?”

“摩托车是男人的roantic,你不懂。”

“个臭小子,大字认不得几个还拽上洋屁了??”

“行了,你俩消停会儿吧!”郁恩敲了敲桌子,“没出什么幺蛾子就好,都歇着去吧,折腾一宿了,赶明儿把人送走了,也该筹备着过年了,这段时间也没少辛苦帮派的兄弟们,到时候得给人家包个大红包送去。”

郁枭走到门口的时候脑子就进入了自动休眠的状态,他只想一头栽进枕头里,睡他个昏天暗地,结果一进门看见床上没了楚珞珈的影子,他的衣服还乱七八糟地散了一地,顿时什么睡意都没有了。

“楚珞珈!楚珞珈!”他对着空空荡荡的屋子喊了一圈,正要出门找的时候,却忽然发现陈旧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雪白的蒲团,这家虽然没回过几次,但他可不记得原来屋里有这摆设。

而且走近一看,那“蒲团”竟然还是个长耳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