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紧的神经最容易在黎明的前夕松懈下来,也给了图谋不轨的人翻盘的机会。
郁枭不允许自己再犯任何错。
“你要对二胖下手吗?”车停稳在医院的大门前,晁利安伸手拽了一下郁枭的大衣尾巴。
门口的喧闹声已然暗示出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郁枭的眼睛被寒风吹得红透了。
“晁利安,我们没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他看着晁利安一字一顿道,“他爹暗中和日本人有勾结这是事实,是他自找的!我们家等这一天已经等的太久了,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妨碍我。”
晁利安闭嘴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从郁枭布满血丝的双眼里,看到了一丝不符合他年纪的悲凉之感。
他看着郁枭从后车厢里拖出那把审美独特的长刀,看他自己也如同那刀子一样,切开了过往的人流,笔直的向前。
他的背影落寞又哀伤,还隐约可见别的什么人的影子。
晁利安心下一沉。
此时练戚儿的病床已然乱成一团遭,目击者众说纷纭,有人说看见一个灵活的胖子抢了人之后撞破窗子跳了下去,有的人说看见他扛着人在走廊里横冲直撞,还有个四眼医生盘问他是谁,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晁利安奔向他的时候听到了那些声音,二话没说拉起郁枭朝着走廊尽头跑。
房间玻璃上的漏洞是昨儿露露带着他撞出来的,二胖是个对自己体重心中有数的人,再怎么狗急跳墙也不可能走那条路。
这一个月他没少浪费时间在医院里,各个科室各个出口他都熟悉的不行,而且拜跑路专家郁枭所赐,他的追踪本领也是数一数二的,他能清晰地嗅到消毒水中混杂着的那一缕清冽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