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郁恩一把将纸笔拍到他面前,冷冷道:“把你名字写上。”

“写名干什么?”他眨巴眨巴酸涩的眼睛,忽然觉得大哥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吓人。

他又往两边看了看二哥和四哥,两个不约而同地支起胳膊,把双手交叠着挡在嘴前。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写就写。”郁恩拔高了声调。

从前青阳流传着一句话,那犯人到了郁家老大的手里,大刑一个不用,就能让人把屁股上有几颗痣都交代出来。

郁枭在他大哥的眼神施压下也觉得后背有点凉飕,没敢吭声,用拇指和食指捏起了钢笔。

晁利安站在他背后,脸色早就和桌案上那张安安静静躺着的白纸同色,冷汗也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尤其当他目睹了郁枭收笔后,纸张上歪歪扭扭地呈现出来的有鸟两个大字,差点腿一软,就地跪下。

“这谁教你的?还有你那什么拿笔姿势?画画呢?”

两边的老二老四再也憋不出,前仰后翻地笑起来。

“当年起名起错了,应该给他叫郁大枭!”老二拍着桌子道。

郁枭面上有些挂不住,回头看了看哭丧着一张脸的晁利安。

郁恩从桌上抽过了一页纸,底部的落款处正签着俊秀飘逸的两个字,郁枭。他看了看郁枭的后脑勺,最后把视线落在晁利安脸上,“这你给他签的?”

“是……不过司令你听我解释,真不是我教的。”晁利安委屈死了,“我告诉他的是,见到不认识的字,可以一半一半看,有的字它加个偏旁音不变,我真没教他一半一半写。”